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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应该注意的是,伊斯兰文明中的求学者,他们把一个崇高的目标铭记在心中,那就是要在世界文明的行列中,体现伊斯兰文明的进步与提高
首先应该注意的是,伊斯兰文明中的求学者,他们把一个崇高的目标铭记在心中,那就是要在世界文明的行列中,体现伊斯兰文明的进步与提高。与取悦造物主的方式相比,这一目标本身并不算什么。当读到古代希腊文明中的学者,他们曾是大众的笑料,是那个悠久文明中,任何人想要嘲笑的对象时,人们不禁为之而惊讶! 但是,伊斯兰文明自从启示降给先知(愿真主福安之)起就已清楚的宣布,人们中最敬畏清高真主的人就是学者。真主在古兰经中说:“真主的仆人中,只有学者敬畏他。”(创造者:第28 节)因而,这种认识主宰的价值观被植根于这一文明中每位成员的心中,穆斯林知道学者才是这个民族真正的领袖,因为“学者是众先知的继承者。”由此出发,这个文明中的孩子们,自幼就奋发学习,到各地求学。这些学者的成长经历是成为人们效仿的榜样和永恒的故事。
家庭在孩子的教育和发展方面起着重大的作用,它是影响孩子的第一环境。在伊斯兰历史上,我们发现穆斯林权威学者中如沙斐仪、苏福扬·扫尔等,他们的母亲和家庭曾教授给他们相关的知识。但是,游学也是伊斯兰文明进程中一种新创的求学方式。
求学者的品行
求学者在这一文明中所具备的品行包括谦虚和求知识时的坚持与执着。伊斯兰学者阿卜杜拉·本·阿拔斯传述说:“当真主的使者(愿真主福安之)归真后,我对一个辅士说:走,我们去请教圣门弟子吧!趁他们现在还很多。那名辅士说:“阿拔斯,你真怪呀!有那么多圣门弟子,你以为人们会需要你的知识吗?”于是,我就丢下他自己去向圣门弟子们请教圣训知识。我曾一度听说,某个圣门弟子跟前有一段新的圣训,我就来到他的门前,而他正在午休,我就躺在他的门前,以衣为枕任凭飞尘袭面。当那人开门,看见我时很不安的说:“使者的堂弟呀!你为何而来呀!怎么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让我来找你呢?”我说:“是我更应该来找你的。”然后,我向他学习了这段圣训。就这样,直到后来,那个辅士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我的周围已经围了很多来求教的人。阿拔斯说:“那个辅士其实脑子要比我更聪慧。”
所以,好友间竞争获取知识是这一文明的一个特征,在伊斯兰的任何一个时代,我们都可以读到朋友间在获取知识方面的竞争。麦地那的教法学家萨里哈·本·凯洒(卒于伊历140 年)曾叙述说:“我和祖海尔(穆罕默德·伊本·舍哈布)曾在一起共同求学。然后,我们说:‘我们来写圣训。’于是,我们写了关于穆圣(愿主福安之)的圣训。他对我说:‘来,让我们写关于圣门弟子的吧,这也是圣训。’于是我说:‘这不是圣训,我们不要写。’于是,他写了而我没有写,他成功了而我则遗失了这些知识。’”
令人奇怪的是,哈里发和艾米尔们自小就热衷于求学,珍惜学习的机会,我们也看到他们中有的渴望回到那些光辉的求学岁月中,羡慕那些不知疲倦的贫穷求学者。哈里发曼苏尔曾(卒于伊历158 年)在青年时期就向老师求学,学习圣训和教法,获得了很多识以及善良的品行。有一天有人对他说:‘穆民的长官啊,还有什么快乐是你没有得到的呢?’他回答说:‘只有一样东西’人们问道:‘是什么呢?’他说:‘圣训学家对你所提到的老者的话’。于是,他的大臣们和记录者坐在他周围说:‘穆民的长官啊,请您告诉我们吧’。于是,曼苏尔说:‘你们不是他们,他们的衣衫褴褛,脚丫破裂,头发很长,但他们游历天涯,长途跋涉,有时在伊拉克,有时在希贾兹,有时在沙姆,有时在也门,他们是传达圣训的人’。”
父亲对孩子教育的关心
父亲很重视孩子们的教育,从孩子们小时候起就用他的金科玉律来指点他们,在求学旅行中教育他们。这就是安达鲁西·哈密迪(出生于伊历420 年)的标志,在伊历425 年,父亲把哈密迪背在自己的肩上来听圣训。伊历448 年,他旅行到埃及。后在安达卢西亚听伊本·阿卜杜·比尔和伊本·哈兹姆的讲解,并与伊本·哈兹姆形影相随,读他的著作,跟他学习。与伊本·哈兹姆的友谊使哈密迪后来成名,并成为其追随者。哈密迪还在大马士革和其它一些地方听课,他引用巴格达演讲家的话,写了很多著作。在麦加,他听赞加吉的课,后回到巴格达,并定居于此。在巴格达,他写了很多有关圣训的故事、文学和其它艺术著作。哈密迪聪明过人、擅长背诵、学识渊博、品德高尚、信仰虔诚而纯洁。因此,他成为了一位穆斯林教长,甚至一些见到他的学者们说:“我们不曾看到像艾比·阿卜杜拉·哈密迪这样具备优点、聪明、内心纯洁、知识丰富、热衷于把知识传播给家人的人。”奇怪的是,父亲们往往与儿子们一起外出求学。正如欧拜德·本·瓦立德·本·欧拜德·本·萨利特和他的父亲瓦立德就曾经如此。他说:“在有生之年,我和我的父亲以这种方式外出求学,我们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圣门弟子艾布·叶赛尔和他的仆人。于是,我们就记住了圣训。”
游学
与儿子一同外出求学,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伊斯兰的一种新趋向,其他的民族并不具备这一点的。信士的长官苏莱曼·本·阿卜杜·马立克曾经与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去拜访欧塔尔,“他们进来时,见欧塔尔正在做礼拜,他们就坐下来等。当他礼完拜来到他们身边时,他们就开始向他询问有关朝觐的仪式,他便转身不理他们。于是,苏莱曼对他的两个儿子说:‘孩子们啊!站起来吧!’两个孩子就站起来了,他说:‘孩子们啊!你们俩别辛辛苦苦地求学了。’”同样,穆斯林的哈里发哈伦·拉希德和他的两个儿子艾敏和麦蒙在麦地__那聆听伊玛目马立克的《穆宛塔圣训集》。
由于生活窘迫和囊中羞涩,一些父亲曾禁止他们的儿子们去求学。但是,社会人士帮助这些优秀学生持续求学。伊本·凯希尔传述说:“哈西姆·本·拜希尔·本·艾比·哈基姆·嘎希姆,他的父亲曾经是哈加吉·本·优素福·赛格菲的厨师,后来出售酸菜,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上学,因为他要求儿子帮打点生意。但是,哈西姆持之以恒要学习圣训。有一天,哈西姆病了,瓦斯特的法官艾布·希拜带着许多人来探望他,父亲见到后,觉得很高兴,说:‘儿子啊,你知道吗,是法官来我们家探望你啊?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阻止你学习圣训了。’于是,哈西姆努力学习,后来成为著名的学者,他曾经给马立克、舒尔拜和扫立讲过圣训,他还培养了其他一些学者,是一位善良的信士。”
毋庸置疑,这个故事中所体现的社会责任感,驱使麦地那的法官和很多人来探望这位年轻人,他们为这样一位年轻但贫穷又没有名气的年青人而来。这位青年由于他不贪恋俗世的虚荣与浮华,一心坚持获取知识,只想着超越自我,从而得到世人的认可。因此,伊斯兰文明尊重知识,尊重每一位为之而忙碌的人,无论是学生还是学者和老师。毫无疑问,诸如此类的事例,使人们深刻地认识到,伊斯兰文明将学生置于社会的首要地位,这在其他民族中是不存在的,因为那些民族只是将财富、王权以及迷信置于首位。
母亲对孩子们的教导
伊斯兰文明中,母亲对孩子求知的鼓励,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许多这方面最精彩的例子,证明了在那些辉煌的年代,母亲们是怎样鼓励孩子们去求学的。在这些伟大的母亲当中有,谢赫伊玛目马立克的母亲,她的丈夫法鲁赫曾在伍麦叶时期被派往呼罗珊,他给怀有身孕的妻子留下三万第纳尔,让这位母亲去抚养、照顾孩子并教育他。二十七年后,她丈夫回来了,他未进家门,先去了麦地那清真寺。在那儿,他看见了一个课堂人才济济,他来到这个课堂跟前,站在那儿看,只见马立克、哈桑和麦地那的头面人物都在那里。于是,他就询问课堂的老师是谁。众人都回答是热比尔·本·艾比·阿卜杜·拉赫曼(他的儿子马立克)!于是,他回到家里,对他的妻子 — 也是他儿子的母亲说:“我已见到我们的儿子了,他在一群有学识的人当中。”她说:“那你喜欢哪个呢,是三万第纳尔呢还是这个孩子?”他说:“不,指真主起誓,我喜欢这个孩子。”她说:“我把所有的钱都花费在这个孩子身上了。”他说:“指真主起誓,你没有失去这些钱!” 令我们惊叹的是,苏福扬·扫立(求真主喜悦他)是阿拉伯的法学家和圣训学家。扎伊德曾评价说:“扫立是穆斯林的领袖。”奥扎伊曾评价说:“人们喜欢聚在苏福扬的周围。”这位伟人的身后也有一位善良的母亲,曾经培养他,为他费用,他是她的骄傲。
对此,他自己描述说:“每当我想学习的时侯,我就对自己说:‘主啊,我必须要谋生。’我看到知识正在消逝,我告诉自己:‘我要尽全力去求知。’”他说:“我曾祈求真主赐予我足够的给养。”真主便为他注定了有这样一位母亲,这位母亲曾对他说:“孩子啊,学习吧,我用我的纺车养活你。” 这位母亲(求真主怜悯她)用纺车织布,为她的儿子提供书费和学费,使她的儿子心无杂念地学习。更重要的是,她经常劝诫儿子,鼓励他学习,有一次她对他说:“孩子啊,你写十个字母,看看这十个字母是否能增加你对真主的敬畏以及你的梦想和尊严;如果没有,你要知道你所学的知识对你有害而无益。”
这就是他的母亲,由于有这样一位母亲,他后来成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学者和宗教领袖。在此,我们还要继续赞美母亲对著名伊玛目的生活所起的作用。正如圣训学大家布哈里,他曾是个没有父亲的孤儿,和母亲一起生活。母亲以最好的方式将他抚养长大,她时常为他祈祷,给予支持,让他求学求善,试以善行。在他十六岁那年,母亲和他一起去麦加朝觐,然后将他留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以便让他求知,做一个真正的布哈里后回来。布哈里的母亲她教授给那些穆斯林学子的母亲们 — 尤其是无丈夫的母亲们 — 如何抚养孩子,如何为民族的进步和复兴而努力起作用!至于沙斐仪的母亲,则在沙斐仪两岁时,就从沙斐仪的家乡加沙迁往麦加,去那个充满知识和恩惠的地方,那个有游牧人的地方,那个可以纠正孩子们语言的地方,沙斐仪是这位伟大妇女努力的硕果。
游学 — 精彩之旅
游学不是为了游玩和享乐,游学的旅途充满了艰辛、疲倦和坎坷。尽管如此,伊斯兰文明教导人们求知的必要性,无论在何地何方,知识都不受地点和人的限制。对于想汲取知识之源泉的人来说,游学是件美妙的事情。再传弟子大马士革人麦克胡里自豪地说:“我周游世界寻求知识。”因此,麦克胡里(求真主喜悦他)成为了穆斯林最伟大的学者之一。大伊玛目穆罕默德·本·西哈布·祖赫立说:“名副其实的学者有四位:黑札兹的赛义德·本·穆赛叶布、巴士拉的哈桑·巴士拉、库法的沙尔比、以及沙姆地区的麦克胡里。”
艾布·哈提姆·拉齐和游学
这些学者们在游学时遭受了很大的磨难,正如伊本·艾布·哈提姆·拉齐在他的《圣训抨击与评价》一书的前言中,记述了他的父亲艾布·哈提姆·穆罕穆德·本·易德立斯·拉齐在游学时所遭遇的困难。他父亲说:“第一次,我外出学习圣训,在外面呆了七年,我打算徒步要走一千多法尔萨赫。当我走了一千多法尔萨赫的路时,我就停下来,再也没有往前继续赶路。从库法到巴格达的路,我真不知走了多少次;从麦加到麦地那也走了很多次;从巴林步行到埃及,以及从埃及步行到拉姆拉,再从拉姆拉到耶路撒冷,从拉姆拉到阿什凯隆,从拉姆拉到太巴列,从太巴列到大马士革,从大马士革到霍姆斯,从霍姆斯到安提阿,从安提阿到图尔索斯,然后我从图尔索斯返回至霍姆斯,我找到了艾布·耶玛尼的圣训,并聆听了圣训。然后我从霍姆斯到了拜撒尼,从那儿到了里戈,从里戈坐船通过幼发拉底河,到了巴格达。在我去沙姆之前,我还从瓦斯塔去了尼罗河,从尼罗河到了库法,所有的旅途都是步行,这就是我第一次求学的经历。当时,我只有二十岁。自伊历213 年我从拉伊出发求学,回来时已是伊历221 年,我游历了共七年;我第二次出游是在伊历242 年,于伊历245 年返回,历经3 年。”
安达卢西亚的学者们和游学
对安达卢西亚的学者们而言,游学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也是学者们彼此超越的因素之一。因此,马格利在谈到艾布·阿慕尔·达尼时说:“他是从安达卢西亚到东方的旅行者,他最有资格谈古论今,在东、西方的阿拉伯人中享有名气,他背记《古兰经》并给伊玛目热巴尼教诵读。艾布·阿慕尔·达尼他生于伊历371 年,于伊历387 年开始学习,伊历397 年去东方阿拉伯国家,在盖尔万居住了4 个月。在同年10 月去了埃及,并居住了1 年,随后朝觐,并于伊历399 年11 月返回安达卢西亚。”
从前面的事例,我们可知,伊斯兰文明教育其民众求知的必要性,无论在何地何方,都要去求知。因此,我们看到成千上万的这个文明子孙后代们就像蜜蜂一样,辛勤求学,不限于某一地点,也不限于某一老师,这是其他的文明都未曾有的。因为求知是穆斯林大众事业,它是几个世纪以来,穆斯林与其他民族的不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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