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rt Description
古兰经中写道:“救一人的,就如救活全人类。”(古兰经5:32王静斋版)塔木德中写道:“若你救活一人,就如同你救活了整个世界的人
古兰经中写道:“救一人的,就如救活全人类。”(古兰经5:32王静斋版)塔木德中写道:“若你救活一人,就如同你救活了整个世界的人。”在不久之前,穆斯林曾又一次——上一次是在中世纪西班牙宗教法庭时期——在犹太人最黑暗的时刻给予他们帮助。索玛雅•可汗-皮阿楚德讲述了这段不可思议的故事。
2010年1月是解放奥斯威辛第65周年,大屠杀日也在1月份。恐怖的大屠杀夺去了数百万无辜人们的性命。历史学家罗伯特•萨特洛夫曾写道:“德国人利用当时先进的科学方式、在世界上文化发达的社会中,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竭力屠杀大量平民。”当然也有些引人注意的例外——德国的辛德勒就是一例。欧洲和北非的穆斯林也曾在二战中挽救犹太人的性命,但较少受到关注。
阿基姆•西拿尼的父母曾在家中藏了一家犹太人。他们在冲突严重的时候,把弗里茨、凯西林和他们的女儿格尔楚德藏在家中。当德国巡逻队离这家犹太人的藏身处太近的时候,阿基姆的父母就把这家人在不同的住宅中来回转移。这家人奇迹般地躲过了纳粹的占领,去了英格兰,随后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在当时大规模系统迫害时期,欧洲几乎不可能有哪个国家的犹太人口数量是增长的,但在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却是这样的——犹太人在这里是安全的。穆斯林不计风险地给他们的犹太邻居提供藏身之处,还帮助数千犹太难民逃离纳粹的恐怖阴影。“在纳粹占领阿尔巴尼亚时,”美国大屠杀纪念馆的约翰娜•纽曼说,“没有一个确例说阿尔巴尼亚穆斯林把某个犹太人交给纳粹了。”相反,在距离阿尔巴尼亚首都170英里的马其顿,欧洲大陆上最老的犹太社区已经消失了。
阿尔巴尼亚政府积极反抗纳粹的统治。1938年,欧洲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穆斯林国王左格为400位犹太难民签发了签证,让他们安全进入阿尔巴尼亚。在获悉欧洲其他地方的纳粹运动后,提拉尼市长为犹太家庭下发文件,宣布他们是穆斯林,以此加以保护。德国占领阿尔巴尼亚后,要求政府提供犹太人名单,阿尔巴尼亚人说:“我们不认识任何犹太人,我们只知道阿尔巴尼亚人。”每个人都知道,但没有人说。
阿尔巴尼亚人的抵抗在历史上是隐秘的,只在孤立的共产政权倒台之后才浮出水面。美国摄影家诺曼•H•格什曼挖掘了这段历史。他是雅德•瓦闪穆(耶路撒冷的大屠杀纪念馆)长期的支持者,该组织授予22000名大屠杀时期的非犹太救助者荣誉。格什曼为少有人知的穆斯林拯救犹太人故事所吸引,决心记录他们的故事。
格什曼称自己是个“世俗的犹太人,也是个苏菲。”他学习苏菲数年。“我所知道的伊斯兰是美妙的舞蹈和诗歌,是活在当下。我根本不理解报纸上写的,说穆斯林是恐怖分子。我是说,世界上有多少恐怖分子呢?拿这个数字和12亿的穆斯林比一下。我总想关注善良的人们。这些拯救了犹太人的穆斯林是谁?谁曾听说过他们?我的旅程以此开始。”
同样的好奇心让萨特洛夫开始了他的旅程。2001年9月11日,当这位曾在牛津和哈佛接受教育的犹太历史学家走在纽约的第五大道时,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来。“对我来说,”他在他的《在正义者中间》一书中写道,“受伤的双子塔冒着浓烟,让我联想到纳粹集中营的焚尸炉,两个事件中的屠杀者都大胆地利用工业手段进行谋杀……我想我对9•11能做的最有效回应就是应对阿拉伯人对大屠杀的无知……如果我可以讲述一个阿拉伯人在大屠杀期间拯救犹太人的故事,那么我可能让阿拉伯人把大屠杀作为一个骄傲之源,值得纪念的事情,而不是件要避免和否认的事情。”两个月后,他搬到拉巴特,开始一项宏大的调查,最后成书。
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斯坦福•肖曾写过,土耳其政府挽救了数千犹太人的性命。“法国的土耳其外交官曾花大量时间组织‘火车队’,把土耳其犹太人送返土耳其……另外,土耳其为法国和纳粹在西欧的其他占领国中的土耳其犹太人提供物质帮助,还帮助在东欧的希腊、立陶宛、罗马尼亚、匈牙利、南斯拉夫、保加利亚受迫害的犹太人。战争开始时,土耳其政府就允许犹太社保留其在伊斯坦布尔宾馆中的解救办公室。”
格什曼的调查是种个人探索。他在2002年首次来到阿尔巴尼亚,记下了关于独裁政府下那些“正直”人们的影像和文字。5年中,他寻找、拍摄、收集个人故事,后来出版了一本叫做《Besa:二战中拯救犹太人的穆斯林》的摄影书。
“这是些简单的人,他们从没认为自己是英雄。他们甘冒风险。”格什曼说。“这是极好的故事。我很高兴能够记录下他们所做的一切。一有机会,我就寻找那些曾帮助犹太人的人们。许多人已经去世,所以我拍下他们的配偶或孩子。我的记录反映了他们对宗教和道德的信心、他们的勇气。”
从阿尔巴尼亚回来后,格什曼联系了制片人杰森•威廉姆斯。两个人在25年前曾一起共事,有段共同的历史——杰森娶了诺曼的女儿,尽管这段婚姻已经结束,他们两人的关系仍很好。他们开始着手制作一部叫做《上帝的房子》的纪录片——从幕后来看格什曼苦寻拯救犹太人的阿尔巴尼亚人的事情。摄制者在整部影片中展现了易卜拉欣信仰的浓烈交汇:格什曼,这个寻找穆斯林的犹太人,曾在德黑兰的基督教堂中用阿拉伯语祈祷。
除了探索个人的勇敢行为,电影也记录、解释了Besa(即义务),一种古老而特别的阿尔巴尼亚传统。纪录片记载的满是父与子的故事,从上一代传到下一代的责任、义务。“影片的一个主线,”威廉姆斯解释道,“集中在一个穆斯林儿子洛克斯海普•霍克斯哈身上,他决心完成父亲的Besa。而他的父亲同样决定,不把这个义务传给自己的儿子。”电影还讲述了一个犹太儿子的故事,他被“这位穆斯林义父挽救……这些父与子的故事密密交织在一起。”威廉姆斯说。
传统的Besa仍要求现在的艾尔巴尼亚人履行过去的承诺。《上帝的房子》中洛克斯海普•霍克斯这位有着一个有意思的传家宝——一个由犹太人尼斯穆•艾拉杰姆家委托给他父亲的一套精美的希伯来图书——的阿尔巴尼亚玩具店主,承诺将这些珍贵的财产返还给所有者。66年来,霍克斯家等待着有一天艾拉杰姆的家人拿回这些书籍。但没有人来,于是洛克斯海普答应父亲,他会找到这些书籍的主人。霍克斯家在保护了尼斯穆、萨拉和他们十岁的儿子艾伦之后,下一代人洛克斯海普又启程到耶路撒冷寻找艾伦。
尽管影片展示的是过去,人们会情不自禁地感受到其现实意义。威廉姆斯希望今年首映的这部电影可以提供一个对话的基础。“我们以此全面记录了一个穆斯林社群,他们承认大屠杀,并回应大屠杀,为解救犹太人努力。那信息在其他地方不存在。所以我想,它很有可能为对话提供一个积极而有用的基础。”
洛克斯海普•里法特•霍克斯哈与他父亲曾救助的犹太家庭留下的希伯来图书。记录片《上帝的房子》探索了他履行父亲的Besa(义务)的决心——将书还给他们的真正主人。
虽然已经77岁,格什曼说,他记录曾帮助过犹太人的人们的纪录片仍未结束。“几十年后我们怎么找到这些人呢?救助者和流亡者已失去联系。让人难过。许多犹太人不想回忆过去。如果我发现,或者有人告诉我一个曾救助过犹太人的家庭,我会找到他们,讲述他们。这是我的戒律(mitzvah,人性善良)。”
关于他的书,萨特洛夫和逃离迫害的犹太人交谈。他讲述了被关在意大利Giado集中营的利比亚犹太人耶胡达•查赤门的故事。“意大利人残酷虐待犹太人和其他囚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2600个Giado集中营的犹太人中有562人死去。意大利看守对待犹太人非常残忍;而阿拉伯看守则要好得多。他们甚至利用秘密手段减轻犹太人的不适。”
在阿尔及利亚,像阿卜杜•哈米德•本•巴蒂斯这样的宗教学者同情犹太人,他是阿尔及利亚穆斯林和犹太人联盟的创立者,是位“非常虔诚的人,拥有现代、开放而宽容的世界观”。谢赫塔伊布•艾尔•奥可比是另一位与犹太人有着紧密联系的领袖。当法国支持法西斯的社团强烈要求阿尔及利亚穆斯林迫害犹太人时,谢赫塔伊布发布了一条宗教裁决,禁止这样做。伊玛目们在阿尔及利亚清真寺的讲道坛上教育他们的追随者,反抗法西斯主义者,尊重犹太人。
阿尔及尔的犹太人抵抗领袖乔斯•阿布尔克证实,当“犹太人的物品公开拍卖时,清真寺发出一项指示,‘我们的兄弟们在受难。不要拿他们的物品。’你还认识其他这样让人钦佩的高贵群体吗?”
在摩洛哥,萨特洛夫确认苏丹穆罕默德五世是犹太人的救星。尽管他仰赖法国,但他认为维希反犹太人法违反了伊斯兰的基本教义。“穆罕默德五世为摩洛哥的犹太人提供了重要的道义支持。当法国政府下令统计犹太人财产时,苏丹安排一批优秀的犹太人藏在一个有遮盖的四轮马车上,潜入宫廷,这样他可以避开法国探子的眼睛接见他们。他答应犹太人,他会保护他们。”一次公众集会上,苏丹宣布,“我必须告诉你们,就如过去一样,以色列的子孙仍在我的保护之下。我拒绝在我的统治下制造种族歧视。”
德丽塔•维塞利在她已故丈夫雷菲克的遗像前。维塞尔和法提姆•维塞利家是被雅德•瓦西姆最早一批找到的在二战时拯救过犹太人性命的艾尔巴尼亚人。
萨特洛夫讲述了发生在突尼斯的一个故事。战时的统治者艾哈迈德帕夏贝和他的兄弟芒赛弗•贝为面对维希迫害的犹太人提供了重要的公开支持。“他们常警告德国计划的犹太领导们,帮助犹太人避免逮捕令,介入防止驱逐,甚至隐藏犹太人、帮助他们逃脱德国人。芒赛弗•贝深深地留在突尼斯犹太人的记忆里。”“他平等对待犹太人,”施罗摩•巴拉德表示:“他不允许他们被歧视。”
萨特洛夫承认,许多北非人与纳粹串通一气,参与维希迫害,但他着手寻找那些面对个人危险勇敢坚持伊斯兰原则的人们。像阿里•萨卡特,他为60位逃离劳动营的犹太人大开他的农场,供他们藏身,直到盟军带来解放;哈立德•阿卜杜•瓦哈布在深夜带着几个家庭,到他农村的住处藏身。今天,当犹太人和穆斯林之间的关系紧张、令人担忧的时候,格什曼、萨特洛夫等人的出色作品抚慰了人们的心灵,有利于关系的重建。正如萨特洛夫在书中写道的:“这是我所讲过的最有希望的故事。从深入阿拉伯大地的大屠杀中,重新捕捉这些逝去的故事,给不同社群的人们——阿拉伯和犹太人——带来亲善,给人们提供一种透过最有力的叙述棱镜看待历史的方式,以不同的角度看看对方。这是我对9月份那个周二早晨发生的事情的最积极的回应。”
(从上至下)阿基姆•西拿尼拿着父亲的照片。他的家人在战时隐藏了犹太人一家三口。下面三幅是跟随摄影师拍摄的纪录片《上帝的房子》中的场景。
纪录片片段:httpwww.jwmprods.comProductionsBesa-The-Promise-former-working-title-God-s-House
相关网址:httpwww.missingpages.co.uk
来源:httpwww.emel.comarticle.phpid=67&a_id=1788&c=73&return=jew
来自:httpwww.islam.net.cnindex.html
评论
发送您的评论